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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起源

  公元7七世纪上半叶,西藏自有文字开始,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的<国王遗教>一书中,就已记载了猕猴变人的传说。随后,各个时代的西藏史学家们,一致认为人是从猕猴变来的。1000多年来藏族地区广泛流传着雅砻河谷是人类以源地这一传说,比起女娲造人、西方的上帝造人等荒诞的说教,显然具有一定的科学道理。 西藏传说中的古猕猴,满身长毛,面赤,起初与其它猕猴及飞禽走兽居住在西藏雅鲁藏布江流域的大森林里,以采摘果实为生。

  不知过了几百万年,他们与其它古猕猴,由于身体结构和生活习性上的差异,逐渐分支,脱离森林,转移到林间草原上生活,此时他们已经能够直立行走,以树叶为衣,以不种自收的野生谷物为食,居住在山洞里。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与自然界作斗争,打制一些粗糙的石器,开始有目的的劳动,逐步进化为原始人类,这就是藏族的祖先。 山南泽当一带,至今还可以看到某些凹地深沟中积存着几丈深的腐烂树叶和埋藏很深的大树根。说明这一带曾经是原始大森林,这片森林一直绵延到工布、达布一带。解放后,在雅砻河谷发现象牙化石,昌都地区怒江一带发现恐龙化石等等,这一切说明西藏的东南地区,在远古可能是热带地区。

  后来,随着气候的变化和森森的减少,古猕猴为了寻找食物,从森林走向地面生活。如今在西藏仍传说泽当一带的山洞为藏族祖先古猕猴的遗迹,索唐一带的一片田园为古先民人工控制作物生长和繁殖的第一片农田。那些朝山拜神的人们掘一撮土带回去言留作记念,认为这是神土。

  直到170多年前,还没有其他人对人类的起源作过猕猴或猿猴转变为人的设想。而藏史学家根据民间传说提出猕猴变人的观点,有一定的进步性。然而到了后来,统治阶级为了蒙蔽劳动人民,维护自己的统治,就利用“猕猴变人“这一传说,编造并宣扬“观音化猕猴繁衍藏族人类“。说西藏雪域的众生是观音化身所造成的,观音是西藏雪山区域人类的救世主,大地生长的五谷和丰富的宝藏,都是观音菩萨的恩赐。从1300年前的吐蕃王松赞干布开始,一直到历代达赖,都将自己说成是观音的化身,是当然的统治者,宣扬“天命论“和“神权论“,把他们自己说成是神权的最高代表。

  解放后,考古工作者在西藏自治区发现了旧石器,从而研究藏族起源提供了宝贵的资料。从1977年起,又在昌都澜沧江畔、川滇藏三地的要道卡若地区出土了大量的新石器,据初步鉴定为距今四千至五千年前新石器时代人们居住的原始村落。解放后不久,曾在林芝县境内雅鲁藏布江与尼洋河汇流处的东北岸,发现了古代人骨,经初步鉴定为新石器时代或铜石并用时期的人类遗骸。

  据此,可以知道西藏自古就有原始土著居民居住。有人说,发羌是吐蕃的祖先,战国初,秦献公出兵掠夺羌地,酋长卯避秦兵,率部南迁,散居各地;牦牛部、发羌、唐旄等是羌族中最先进入西藏的几个部落,后来被牦牛部所征服。这种说法缺少依据,不能说明公元前300多年进入西藏的羌族就是吐蕃的祖先。西藏初步发现的新石器时代遗址和新石器时代的人骨,足可以将西藏的历史追溯到更远的时代。 在人类形成后的原始社会初期,单个人的力量不能抵御猛兽的侵袭,只有群居联合的力量才能获得生存。原始群体的子孙繁衍到一定数量后,由于生产力的提高,引起了社会结构的变化,从不稳定的原始群逐渐变成以血缘亲族关系为纽带的团体--氏族。

  在母系社会里,人们的血缘关系只能依从母亲,按照母姓来划分氏族。 清乾隆时期与七世达赖同时代的松巴堪布著<佛教源流>一书中说:当藏族人类群体形成后,开始划分为色、牟、洞、东、祝六个氏族。然后不断划分为十二个、十七个、四十个氏族。这些氏族都各随水草迁徙游牧,互不相统属,长期停留在母系氏族社会阶段。大约从5000年前开始,我国原始社会就进入了父系氏族公社时期。大约在公元前2100多年,我国就进入了奴隶社会,经历夏、商、西周。西藏在2000年前聂墀赞普时期,奴隶社会取代原始社会,氏族公社瓦解。聂墀赞普征服了六牦牛部及松巴本教大巫阿雍杰娃、后藏绒区鲁幼色巴等部落,将被征服的部落降为奴隶,开始有官、民之划分,并将禅让制转为传子制,出现了“家天下“的局面。聂墀赞普时期西藏进入奴隶社会,它标致着西藏社会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对社会生产力和经济文化提供了继续发展的条件,为历史发展起了进步作用。